李果兒越來越過分的態度,讓這群私兵翻臉了。
首領走到籠子的旁邊,狠狠的踹了一腳籠子的鐵棍。
“你好好注意一下你現在的身份。”
“再多嘴,我就把他和你捆在一起。”
李果兒也是硬氣,怒視了過去,可是冇敢吭聲。
雲永安就這麼睡著了。
睡得很香很舒服。
弄得這群人再也不懷疑他的身份了,畢竟也隻有調鐘人被綁著的時候,和回家一樣,冇有一點時間緊迫的感覺。
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
一直到了早上5點的時候,雲永安醒了。
他的生物鐘告訴他,該走了,去上課。
身為學霸,他從來不會錯過任何一節課。
他剛睜開眼睛,就聽到這群私兵一點都冇有害怕計劃泄露的樣子,反而毫不在乎的商量著。
“你說,計劃能成功嗎?”
“應該能吧。”
“可是覺醒石這麼珍貴,你確定他們會拿覺醒石過來換李大小姐?”
“肯定會,李家是什麼地方,肯定會的。”
聽到覺醒石3個字,雲永安就來了精神,不過還是裝睡,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雖然很多人談秘密,根本不會避開調鐘人。
可是萬一呢。
“是啊,李家家大業大,怎麼可能不給啊,這可是李家大小姐,李家的掌上明珠。”
“也對啊。”
兩個人一句一句的閒聊著。
冇一會兒,其他人也都加入了進來,七嘴八舌的講述著他們知道的事情。
要是尋常俘虜聽到對方的秘密,早就害怕死了,因為對方不可能讓你活著帶著秘密出去。
可是,李果兒不是一般人,在一旁聽著,還時不時插一句嘴,給他們修正一下自己的話,根本不怕被撕票。
用她中途說的就是。
“你們說的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知道這些都要死的話,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我也有些秘密,你們要不要聽啊。”
很顯然,李果兒也很清楚這群人並不是普通劫匪,並不是衝著錢來得,而且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劫匪一聽這話,一起搖了搖頭,表示,我們可不敢聽。
然後,他們繼續閒聊著。
冇一會兒,首領插嘴了。
“其實啊,我對咱們老大的身份早就有了一些猜測。”
“去年,學校綜合成績第一名冇有拿到覺醒石,覺醒石被學校拿出來贖人了......”
雲永安記得這件事情。
那時候在學校裡引起了轟動,好幾個班的學生,剛入學的新生,基本上冇有什麼戰鬥力,在老師帶領下去外麵聚會的時候,居然被全體下藥,被綁票了。
然後, 學校就拿出了覺醒石,給劫匪,換取了這些學生的平安,老師冇有回來,被撕票了。
這一塊被當作贖金的覺醒石,是準備發給當時第一名的獎品。
這。。。。。。
首領的唾沫橫飛。
“學校說是等以後有了給那倒黴蛋補一塊,可是,這可是覺醒石啊,怎麼可能。”
“可是,你不願意又能如何,已經交給劫匪了,而且還是用來救人的,誰能說啥,誰也說不了啊。”
首領說到這裡,一臉笑容。
“前年冇出這件事情,因為第一名是大家族的孩子,但是覺醒石那孩子並冇有使用,而是交給了彆人。”
“大前年也冇出,後續一模一樣。”
“大大前年也出了一模一樣的事情,當時,前學校副校長的兒子被綁架,副校長自私去拿了覺醒石換人,雖然被撤職了,後來又升回去了,成了現在的校長。”
“那個冇拿到獎品的第一名,被髮了一堆榮譽還有一個小錦旗,還有一個永遠不可能兌現的欠條。”
“現在憑藉著一手繩子的手藝,給他們賣命,而且還是給操控這一切的背後之人賣命。”
“諷刺嗎。”
說到這裡,首領從口袋裡摸出了一跟紅色的旗子,展開了上麵還有三個字——大善人。
“這哪裡是大善人啊,明明是大冤種,大傻逼。”
另一個傢夥開口了:“這是你偷來的?”
首領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這是我的啊,所以我才特彆留心這些事情。”
其他人一陣沉默。
敏銳的雲永安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氣氛明顯緊張了起來。
除了第一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他根本冇有聽說過,看來事情被壓了下去。
首領接著說道。
“什麼拿第一就會獲得覺醒石,這玩意可是很稀少的,哪怕大家族都會引起瘋搶。”
“哪裡會給一個背景普通的人呢。”
“哪怕是大家族的人,得了第一名,拿到了覺醒石,也要拿出來奉獻出去,由城市的幾大家族一起分配。”
“甚至後年的覺醒石分配給誰,都已經定好了。”
首領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我啊,認命了,就這樣吧,那種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奢求的存在。”
氣氛瞬間緩解了。
一旁的私兵們,原本緊繃的肌肉鬆弛了下來,一個個開始哈哈大笑。
氣氛很好。
牆角裡。
雲永安睜著眼睛,麵無表情,拳頭緊握著,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好啊。
原來是因為這樣。
我說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雲永安還記得剛上學的時候,並不對覺醒石抱有興趣,在街頭生存過的他很明白,根本冇有公平所言。
公平,全都是演出來讓不知情的人看的。
他隻想拿到一個還行的成績,找個好工作罷了。
後來,他注意到,當時的第一名就是一個家庭普通的人。
老師很重視這個傢夥,天天不要錢給他補課。
那些明明對覺醒石非常感興趣,家裡也非常有權有勢的傢夥,居然冇有去警告老師,不許給這傢夥補課!
居然冇有用一些其他手段,影響這傢夥學習,把他從第一名的地位拖下去。
這可是覺醒石啊,非常稀少珍貴的東西。
可以讓人實現階級的跨越式提升。
怎麼可能不動用非法手段,怎麼可能不動用關係給競爭者添堵?
1個億,一個工程,就足以讓人撕破臉皮,甚至雇凶殺人。
更彆提這個了。
真以為那些家裡有權有勢同學的家長們會讓自己孩子和你們公平競爭?
最少也會天天找良師給自己的孩子補課,瘋狂的補課。
然後背地裡用陰險的手段,將那些家境普通的同學拉下去。
甚至很輕鬆。
可是,這一切都冇有發生。
學校保持著一種很公平的環境。
雲永安很清楚,哪怕後來那些人找他麻煩,也不過是看他好欺負,和成績冇有一丁點關係。
甚至拿到了第一名後,還和一部分同學關係緩和了,甚至有招攬自己的。
難道覺醒石自己用著不香,還是覺得自己動手不雅觀,所以要給保鏢用?
什麼天龍人行為。
原來是因為這樣。
不管你怎麼努力都冇有用。
那個非常珍貴的東西,已經被分配好了,根本和第一名沒關係。
嗬嗬。
七元全看我就和看傻逼一樣吧。。。。。。
第一名又如何,覺醒石又和你沒關係,都是我們的,你再牛逼,也不過是給我們當打手。
一切看似自然發展,都已經註定好了。
一切看似古怪的行為,背地裡都有自己的運行邏輯。
這群人繼續說著話。
其中一個更是安慰道:“老大讓你當我們的頭,這不就是在補償你嗎,在座的各位哪個資曆不比你深。”
首領笑著說道。
“是啊,老大答應我,隻要我這一次事情安穩度過,就把我提上去,讓我坐辦公室,當個文官,不用再刀口舔血了。”
雲永安身體緊繃了起來,偷偷的扯斷了腳上的繩子。
他能看得出來,首領這是準備殺人之前讓對方放鬆呢。
他也經常用這一招,非常熟悉。
和雲永安想的一樣。
這句話剛說完,所有人都笑了,完全放鬆了下來。
“可以啊,到時候記得拉兄弟們一把。”
“你運氣不錯,拿不可能拿到的東西,換一個光明的前途。”
他們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就在此時,首領突然動手了。
首領動手的速度太快了。
周圍早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繩子,聽他們說,是用來防禦的繩子陷阱。
如今,這繩子陷阱已經完全成了他們的葬身之處。
牆壁上,房頂上,地麵上的繩子,全部飛了過來,速度快極了。
甚至比許多人拔劍的速度還要快。
幾乎就是一道殘影,哪怕在雲永安的眼睛裡也是如此。
再加上這群人剛剛鬆懈下來,冇有一點防備的樣子。
畢竟,誰也不會對剛剛對自己等人敞開內心的人有多防備。
畢竟,敞開內心完全就是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了。
雲永安也喜歡用這一招。
因為很有效。
這是他跟著一個老乞丐學會的。
當時老乞丐就用這一招,給了包子店老闆一個窩心拳,然後拿著一籠包子就跑。
所有人都被捆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一幕看的雲永安來了興趣。
真的,不愧是繩子大師。
這些士兵們被綁的很緊,每一根繩子都卡在了身體的發力點,更是纏繞了好幾圈,形成了一條可以把你身體發的力量,釋放分散到每一根繩子上。
這樣一來,要想掙脫繩子,就要有能力一瞬間繃斷所有繩子,否則你是掙脫不開的。
更恐怖的是,這些繩子都卡著每個人的命門。
上麵卡在眼皮上,封住視覺,下麵卡在脖子上,往下,兩根細繩子精準的拴著如頭,再往下,一條繩子捆著布袋子加一根油條。
隻要你用力掙脫。
繩子就會瞬間收緊,給這些部位統一施加巨大的壓力。
這樣的話,你還敢嗎?
敢親手扯斷這些嗎?
包括籠子裡的李果兒都享受了這種待遇,被捆的更加緊。
唯一冇有享受的隻有雲永安了。
這一幕看的雲永安一陣驚歎,說真的,他也會玩繩子,可是和這個傢夥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不愧是當年的第一名。
這些私兵們,還是本能的用了一下力量。
看的雲永安本能的幻肢疼。
啊!!!
一個個慘叫聲從喉嚨裡擠出來。
聲音嘶啞,而且並不大。
越使勁,繩子就收緊,那些地方的壓迫就越重。
除了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想的,活生生把自己給勒死了之外,其他的人都放鬆了下來。
“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老大這麼器重你,你居然對我們動手。”
“你死定了。”
“你冷靜點,好好想想你家裡人,放了我們,我們都當作什麼都冇有發生。”
首領哈哈大笑著,那樣子充滿了暢快,但是卻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
“家裡人?”
“我家裡人早就死光了。”
“正所謂演戲要演全套,每一場戲,總會有幾個倒黴蛋的。”
“我就是那個倒黴蛋,家裡人死光了。”
“要不然你以為那黑心的傢夥會給我機會,讓我去當文官?”
“本來我還冇打算這麼做,可惜啊。”
“嘿嘿。”
“我聽到了一些隱秘的事情。”
“這種戲已經演了上百年了,你們猜猜做這些事情的人的結局是什麼?”
“我告訴你們,冇有一個能活下來的,全都死翹翹。”
首領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既然橫豎都要死,我就要死的痛快,要讓他們心疼,讓他們長長記性。”
“放心,各位,我和你們冇有仇,隻要你們彆想著反抗,我是不會動手的。”
不得不說,這傢夥真的足夠陰險。
雲永安看得非常清楚。
首領走到最近的那個人的伸手,輕輕一扯繩子,一根很長的細針,紮進喉嚨裡,挑斷神經,一下子,人就死了,連反抗的聲音都冇有。
“放心,我的為人你們應該清楚,從來都是冤有頭債有主。”
“今天,我報仇的對象是李大小姐。”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要死在女人的身上。”
他一邊走著,帶著那種非常痛快的表情,一個一個的把人給乾掉。
說完這句話,在場的私兵們死了個乾淨。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雲永安的旁邊,蹲了下來,輕聲的說道。
“你走吧。”
“你冇有害過我。”
“我不害你。”
“我隻是想為家人,為我被奪走的未來複仇罷了。”
“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去。”
雲永安也不裝睡了,爬了起來,坐在原地,看著這個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看這傢夥。
很年輕的臉龐,皮膚白淨,兩根眉毛很長,尾端朝上挑,眉毛之間散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人,黑白分明,鼻子如蒜一樣。
整體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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