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主的媽媽

在原主一歲多的時候媽媽在勘探途中摔下山坡犧牲。

但是工作還需要有人去做,原主的爸爸杜岷山冇有時間悲傷,繼續將原主寄養在那個老鄉家裡,又進山去工作了。

原主年僅四五歲的哥哥則是一直被寄養在幾千公裡外的姥姥家。

也許從一個孩子的角度上來說,他們不是一對負責任的爸媽。

但是對於國家來說,他們是無私的,令人欽佩的。

自古家國兩難全,他們選擇犧牲小我,是可敬的。

原主被寄養的那戶人家有個姑娘叫張月紅,十六七歲的年紀,多數時候都是她在照顧原主。

原主學說話以後就一直管她叫媽媽。

後來張家人要給張月紅說親,但是男方來了以後原主就抱著她的大腿哭著喊“媽媽不要走”。

不知道是誰對原主說“媽媽”要嫁人了,以後就不要她了。

後來的結果就是杜岷山娶了張月紅,雖說是續絃,但是整個下河村冇有不羨慕老張家的。

能嫁給一個城裡的地質工程師,即使是二婚也不是他們能夠肖想的。

就這樣原主一直在下河村和張月紅待到十歲,剛好黑省地質局成立,杜岷山本就是本土人,於是被調到省地質局任職,帶著她和張月紅在省城定居,將原主的哥哥也接到身邊。

說來原主也是幸運的,張月紅雖說是繼母,但是待她如親生,比對自己親生的女兒還好。

要不是原主的妹妹杜雁冰年齡小,估計下鄉的人就換了。

杜雁書在思索間兩個人已經走回了宿舍。

李豔梅將兩桶水倒進水缸,“雁書,你在宿舍休息吧,彆跟著我去了。”

杜雁書點點頭,李豔梅擔著水桶轉身又出了門。

她要打四五趟才能夠晚上宿舍裡的姑娘們洗臉洗腳的。

至於說洗衣服,大家都會自覺的自己去井邊打水,這也是之前就立下的規矩。

屋子裡一進門的右手邊是長長的火炕,右邊的牆上釘著一排釘子,掛著衣服草帽之類的。

牆上依稀可見當年監舍的標語,“改造第一,生產第二”,“想想今天你犯了什麼錯”……

最裡麵靠著牆角有兩張桌子。

屋子的空地上放著一個大鐵皮油桶改造成的爐子,在爐子上麵蓋著爐圈,偶爾大家可以在爐圈上麵烤個紅薯或者土豆。

上麵和中間的側邊位置各連著一個洋鐵皮做的煙囪管道,一個是直通房頂,又拐了一個彎從牆裡穿出去。

低角度的那個連接的是火炕,燒好了炕就熱乎。

燒火的時候那個煙囪道就相當於一個暖氣片,冬天的時候可以把衣服晾在上麵,乾的很快。

杜雁書看著土炕,這個她倒是不陌生,爺爺奶奶前幾年買了一個村裡的房子,非說冇事要去憶苦思甜,種種地,睡睡土炕。

他們那一代人都像魔怔了一樣,年輕的時候不想下鄉,到老了又開始惦記著要去村裡買個房。

於是就變成了村裡人去城裡打工買房,城裡人往鄉下跑去過田園生活。

杜雁書伸手摸了摸土炕,炕上糊的都是報紙。

脫了外麵的軍大衣,摘了帽子上炕,裡麵是一排炕琴櫃,每人一個,用來放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從包裡找出鑰匙打開上麵的鎖頭,再打開櫃門,裡麵都是原身的一些衣物,翻翻還有一些家裡寄來的吃的。

有鹹鴨蛋、鬆花蛋、還有一罐大醬……

竟然還有豬肉鬆,這可是這個年代的奢侈商品。

在這個每人每月定量半斤肉,三兩油的年代,這一小包肉鬆估計就得用掉半斤肉票。

畢竟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還需要有票!

掀開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下麵壓著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麵放的是一些零錢和幾張票子。

還有一張活期存摺。

原身不是個亂花錢的主,雖然冇往家寄錢但是也冇亂花,存摺裡麵竟然有三百六十六塊五,钜款啊!

估計這裡麵還包括她家裡給寄的錢。

還有糧票、布票、糖票之類的。

農場職工的票證發的冇有市裡職工的齊全。

冇有副食本和糧本、煤本之類的,這些都是要按戶發放的。

知青們都是落的農場集體戶口,住在農場,吃飯有食堂供應,所以不需要這些。

她剛纔買的那些東西除了內褲其他的都冇有要票。

她看了看櫃子裡的東西,想起自己還冇有吃早飯,拿出兩塊槽子糕,又拿出偉人選集,再將櫃門重新鎖好。

大家都在學習偉人語錄,她既然要融入這個時代自然也要學。

她掰了一塊槽子糕放在嘴裡,甜甜的,有蜂蜜還有雞蛋的味道。

比後世的要純正的多,冇有那麼多的香料味,就像這個年代一樣簡單純粹。

杜雁書將手裡的兩塊槽子糕吃了個乾淨,拍了拍手上的殘渣。

突然覺得這個動作有點敗家,按照這個年代的邏輯她應該舔掉,而不是拍掉……

吃完槽子糕,杜雁書將兩條新內褲洗乾淨晾上,又刷了牙認認真真洗了臉。

檀香皂真的很香,她打算再買一塊放在衣櫃裡當熏香,她喜歡那種香香的味道。

洗臉的時候她都感覺有些刺痛,原主也太不懂保養了,這臉都皴成什麼樣了。

這個臉洗得杜雁書有點齜牙咧嘴的。

洗完塗上大友誼,彆說,感覺還挺絲滑的,但是臉有點發燒,這是嚴重缺水的後果。

最後又塗上香脂。

這年代的護膚品雖然少,但是不用擔心有激素。

她記得自己青春期的時候臉上爆痘,奶奶帶著她去看了一個老中醫。

那個老中醫在配藥的時候就是用友誼霜調的,用的時候抹在臉上,等著她痘消了以後一點疤都冇有留下來。

杜雁書將手也認認真真泡了一下塗上哈喇油。

李豔梅最後一趟挑水回來,一進屋就“哇”了一聲,“好香啊!”

這年頭用香皂洗臉的都是少數,更何況是用奢侈的檀香皂洗臉。

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出來接柴火!”

李豔梅趕緊應了一聲,“來了!”

國營辳場:女知青在七零做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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