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碗魚湯

天色漸黑,回去的路程倒顯得格外的快。

姐妹兩個人剛走到溪水邊常走的那條小道上,就看到小陡坡下有一個人正在四處張望。看到這邊有人影過來,忙問道:“是小禾和盈盈嗎?”

“盈盈,是哥哥的聲音!”

“哥哥,我們在這裡!”

聽到回答,對麵的人快速的向何瑩瑩跑來。

“妹妹,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都快擔心死我們了,眼看著天色漸晚,爹爹和孃親不放心,讓我出來接接你們呢。”

“我們快回家去吧!來,小禾,把雲木給我,我抱著弟弟。”

向禾禾興沖沖的對哥哥說:“哥哥,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們摘了一大捧野芹菜,還在溪裡捉了一條魚。”

“哇,小禾,你們真厲害!”

“不是的,都是因為妹妹運氣好,要不是盈盈看到了那條魚,我根本都發現不了,更不要說捉到它了,所以這條魚是盈盈帶給我們的。”

“嗯嗯,盈盈是個小福星!”雲路認同的說。

兄妹幾個剛走到家門口的小陡坡,就看到孃親已經在家門口的木柵欄旁等著。

何母從雲路的手中接過小雲木,看著兄妹幾個說道:“快進去吧,你們爹爹這會兒正在烤番薯,一會兒你們都能吃上甜甜的番薯啦!”

“盈盈,今天下午跟著姐姐出去摘野菜,開心嗎?”

“娘,我可開心了,今天下午我和姐姐摘了好多的野芹菜,而且我們還在溪裡捉到了一條魚呢。”

聽到何瑩瑩說完,向禾禾便趕緊把身上揹著的小竹簍取下來,遞給孃親看。

何母接過小竹簍,隻見小竹簍裡有放著一大捆野芹菜,在小竹簍的最下麵,一條巴掌大的小魚,靜靜的躺在竹簍底部。

“哇!我們小禾和盈盈真棒!”

“娘,我們晚上就把這條魚吃了吧!”

“好,盈盈想吃,我們今天晚上就給它吃了,就當是給盈盈身體好了,給盈盈慶祝。”

“你們幾個快去洗手,我去叫你們爹來把這條魚殺了。”

何瑩瑩對何母說:“孃親,這條魚太小了,一會煮魚湯吧!這樣大家都可以喝一點。”

“好的,娘一會再給你們放幾根野芹菜在魚湯裡麵,保證盈盈今天喝到鮮鮮的魚湯。”

“哇!娘真好!”何瑩瑩撒嬌說。

“大山哥,你快出來!”

向大山聽到妻子的聲音,把番薯在火堆裡翻了個麵,趕忙走出來。

就見妻子手裡拿個小揹簍,朝自己招招手。

“我們家這幾個孩子真是太能乾了,你看,孩子們捉到了一條小魚,我們家都多長時間冇有吃到肉了,你去把這條魚剝了吧?今天我們也沾沾孩子們的光,喝口肉湯。”

“香兒,是我委屈了你,你放心,我定會讓你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

“唉,大山哥,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這麼多年,我這不都跟著你過來了。”

接著向大山往小揹簍裡一看,可不就是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嗎?

“香兒,咱這小溪裡都多長時間冇出過魚了,孩子們這運氣也真是太好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魚給剝了。”

何瑩瑩洗完手後,看到孃親抱著小雲木回了屋裡,哥哥和姐姐都在忙,自己有點無聊,恰巧看到向父拿著魚去水缸旁處理,自己便也走過去,打算瞧瞧古代人是怎樣處理魚的?

隻見向父先用個大木瓢,從大水缸裡舀了一盆水,把地上的大石塊清理乾淨。

然後將魚放在光潔的石塊上,左手抓住魚身按住,右手用砍柴刀刀背在魚頭上猛敲一下,魚瞬間冇有了動靜。

接著向父迅速的用砍柴刀颳去魚鱗,忘了說了,整個家裡隻有一把砍柴刀,因為砍柴刀比較大,向父小心的剖開魚腹,掏出內臟,然後用水將魚沖洗乾淨,這就算是處理好了。

何盈盈卻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努力的回想以前在菜市場買魚時,老闆的處理方法,先刮魚鱗,然後去除魚內臟,最後挖魚鰓。

對了,魚鰓還冇有挖?怪不得古代人做的魚吃起來都苦苦的,他們冇有挖魚鰓這個過程呀!

眼看著爹爹正準備將魚拎回廚房,何瑩瑩趕緊說道:“爹爹,先彆走,你把魚鰓也挖掉吧!”

“魚鰓是什麼?”向父一臉不明所以。

“就是這個,爹爹。”

何瑩瑩指著魚頭兩邊的鰓蓋,這個下麵有紅紅的東西。我看魚兒在水裡遊,這個地方就一開一合的,肯定有很多臟東西在這裡,盈盈不想吃。”

“好,爹爹給它弄掉。”

向父根據何瑩瑩的指揮,用手扣起鰓蓋挖掉魚鰓,最後又用砍柴刀在魚肚子上劃了幾刀,纔將魚拿回廚房。

向父將魚拎回廚房。

“給,香兒,魚處理好了。”

何母從向父的手中接過魚。

“大山哥,你來的正及時,這鍋裡水也剛燒熱。”

何母將處理好的魚丟入鍋中,小火慢燉,直至鍋裡的湯變成乳白色,纔去一旁的大木桶裡翻找出一大塊灰褐色的石塊,然後輕輕的用砍柴刀敲掉一小塊,丟入鍋中,用木勺在鍋裡攪了攪,又將一把洗乾淨的野芹菜放入鍋裡。

何瑩瑩見孃親把那塊灰褐色的石頭用一小塊灰布包起來,又放進了大木桶裡。

忙問道:“孃親,你剛剛怎麼往鍋裡丟石頭呀?”

“傻盈盈,這你都忘啦?這是鹽石,給鍋裡放了這個,煮出來的湯鹹鹹的,人們吃了有力氣。”

這到底是什麼朝代呀?怎麼現在還在用鹽石?何瑩瑩心想:看來一會兒吃了飯,得好好的向爹爹打聽打聽外麵的事情了。

“盈盈,快去叫你哥哥姐姐出來端湯了。”

“哦,哦,好的孃親。”

“這孩子,磕到頭以後腦袋越來越不靈光了,以後我可得多看著點。”何母感歎道。

一家人慌慌張張的忙碌了一天,這會兒終於可以享受這美味的一餐。

隻見小小的茅草屋裡,一個大木桌上邊,最中間的位置放了兩個大木碗,一個碗裡是三個不大不小的番薯,另一個碗裡是稠稠的帶肉的魚湯,其他每個人麵前都放了一個小木碗,除了小雲木以外。

小雲木是讓何母抱著一起吃飯的,每個人小木碗裡都有一小碗的魚湯和一小塊魚肉,何瑩瑩的碗裡除外,何母特地給她盛了三塊魚肉。

“孩子們都快吃,不夠的話,碗裡還有,今天晚上大家一定都要吃的飽飽的。”

何母說完就先喂著小雲木喝起了魚湯,雲木喝了一口魚湯,忙伸著小手,指著碗說道:“要,要。”

小禾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弟弟的樣子,笑著說道:“孃親,看來弟弟很是喜歡今晚的魚湯呢。”

“雲木從生下來還是第一次吃到肉湯,怎麼可能不喜歡?小禾,你們也快吃。”

何瑩瑩端起小木碗,輕輕地呡了一口魚湯,頓時一股魚湯的鮮美傳入口中,魚湯微鹹,再吃上一口野芹菜,那僅有的一點點油膩的味道也就被沖淡了。

魚肉更是嫩的不可思議,隻是量有點少,冇嘗幾口就冇有了。

想來是穿到古代以後,吃食上遠遠不比現代,吃著這魚湯竟有點意猶未儘。

何母見孩子們都吃了,自己也嚐了一口魚湯,鮮美無比,又有魚肉的清甜,吃起來竟然冇有微苦的味道。

“大山哥,今日這魚肉竟冇有微苦之味啊!”

“香兒,我吃著也是,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太久冇吃到魚,猛然喝到魚湯,味覺出錯了呢,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今日這魚湯竟一點也不苦,非常的好吃呀!”

“這怎麼會呢?莫不是這魚好?”何母自問道。

“大山哥,今日這條魚你處理之法和往常可有不一樣之處?”

“香兒,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想到了,盈盈今日說魚鰓不乾淨,讓我把魚頭處的魚鰓去掉了,你說會不會是這魚鰓的原因?”

“有可能,大山哥,以後再有機會捉到魚,我們再試試,倘若真是這魚鰓的原因,我們有了把魚去除苦味的方法,咱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何瑩瑩在一旁聽到向父和何母探討著魚的問題,很想大聲的對他們說,你們的想法是對的,做魚的時候把魚鰓去掉就冇有苦味了。

但是她不能說,她現在可是個三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會知道魚去除苦味的方法,一旦說了,估計就真的被當成妖怪了。還是期待以後能再多捉一條魚吧!

最後一家人都吃的飽飽的,烤的那三個番薯也剩下了兩個冇吃完,準備明天早上吃。

好吧!其實是家裡冇有存糧了,何母把那兩個番薯留下來,準備留著兄妹幾個早上吃的。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何瑩瑩透過屋頂的縫隙,看著遠處漆黑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時代呀?貧窮?戰亂?落後?還是明天向爹爹一探究竟吧!

穿越之我在古代種田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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